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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悦然聊天实录:郭敬明是一场奥斯威辛悲剧

2024-07-09 17:24|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拥有最多记忆的人就是最富有的人。

  张悦然:大家关于记忆的问题都提得很好。我当然希望每个人都有特别正确而且特别明亮的未来,但是我总是觉得当那种对未来寄予希望特别大的时候,那种失望的力量还是特别特别大。就像如果春迟最后知道,就是说春迟的寻找过程并不痛苦,痛苦的是如果他最后知道这个记忆根本不存在,这一切不过是一个骗局的时候,这种失望、落差是最大的。所以,我总是希望做一个不停地整理以前的日记,不停地修缮、修葺之前的东西,去特别坦然、特别镇定去面对未来,而不是憧憬这样的。

  主持人:我非常能够理解你的感受。

  张悦然:完全是能够控制、掌握。

  主持人:未来是不可预测性的,把一切都准备好,也可能不按照你预定的方向发展。

  张悦然:对,之前的东西可能都是财富,我在最后写春迟是天下最富有的女人,以为她拥有最多的记忆,当她去贝壳里阅读记忆的时候,拥有了很多别人的记忆,拥有最多记忆的人就是最富有的人。当你不停整理以前的东西,不停回忆,不停深刻,当它完全变成你永远忘记不了的东西的时候,你就在掌握原来这些记忆,就变成你的财富。

  主持人:其实反过来说像我们这种心态也是生活弱者的心态,我觉得能够敢于对未来抱有美好的希望,敢于相信未来的人,是真正现实意义上生活的强者。

  张悦然:你下次确实可以按星座分一下你的嘉宾,问一下白羊座的人可能完全不一样。

  主持人:完全相反。

  张悦然:他可能很乐观。

  主持人:阅读这部小说的过程中给我一个很大的感觉,很大一个噱头是春迟在寻找的记忆到底是什么。但实际上最后我看到肖行,就是我找到的春迟的记忆,其实是和骆驼没有任何关系的,是很简单的一段记忆。

  张悦然:就是在焚舟记了,其实骆驼就是为了寻找他的兄弟,因为他看到春迟的身上有一个弯刀是跟他的兄弟是一样的,所以他希望春迟能够帮他回忆起他兄弟的下落,所以他才会对春迟这样说。

  主持人:春迟以为他和骆驼之间曾经有过一个罗曼史。

  张悦然:对。

  主持人:所以我特别能理解你这种感受,春迟最富有是因为她在寻找记忆的过程,这个记忆过程中他倾听了无数记忆,让她变得非常富有。其实记忆本身已经不重要了,或者说记忆本身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张悦然:对,我在幻想贝壳王国,因为贝壳以前也确实作为货币存在过,我在想以后会不会有这样一个王国,如果贝壳里有记忆的话,人们是不是可能完全靠记忆活着,因为记忆也可以给你快乐、痛苦,也可以让你觉得你富有,也可以让你觉得你贫穷。人是不是可以一个富有的人拥有非常非常多美好的记忆,可能拥有皇帝的记忆,拥有所有贵族这些人的记忆。贫穷的人可能只拥有以前那些贫穷人的记忆,这样的人就完全活在梦的世界里。

  网友:悦然你是不是最喜欢秋天?

  张悦然:对。我想你也是吧,深秋还是挺迷人的。

  主持人:我觉得我对季节的喜爱,但是我不太喜欢北京秋天这么干燥。

  张悦然:对,特别干燥。

  主持人:太干燥了,其实干燥这种气候是不大利于创作的(笑),在这个时候你容易在秋高气爽的日子,很容易想去晒太阳,或者跟朋友一起玩,不太适于写作的状态。你一开始写作的时候也谈到,你写作是由于孤独,在新加坡学习的孤独。在创作这部小说,历时了两年,你应该大部分时间是在国内?

  张悦然:对,有很多时间是在国内。

  主持人:怎么回想到用两年时间完成这样一部小说,这么长时间,我知道你写作时间是很快的。

  张悦然:这是一种误解,之前一些作品陆续出来,但是并不代表它们都是在特别短的时间内完成的。在我出第一本书,之前我肯定也有写过东西,而且在你出版的初期,其实很多时候节奏你是没有办法控制的,但是到了越往后,可能你作为一个比较成熟的作者的时候,你就会自己控制自己的节奏,两年时间也不算太长,而且我一直都觉得,其实还是一个挺过瘾的事情,你在两年里,同样跟一拨人相处,每天的昼夜都是这样,是很过瘾的事情。

“80后”这个标签不仅不适合我,也不适合很多我看到的80年代写作的人。

  主持人:悦然这部小说《誓鸟》加入了很多中国历史元素,但是在主题上,在写作方面上其实是非常接近西方的魔幻现实主义小说,这两种元素的结合,其实是东方的历史背景,西方的思维方法、叙事方法,是不是这样一个架构?

  张悦然:可能在我们这一代人身上体现得比上一代人更明显。因为我们在开始了解文学,开始了解作品的时候,西方的文学已经深深在我们身上渗透下去了,我有时也没有办法分辨这些元素、字受什么文化影响,所以在我们这一代人身上已经弥合了。

  主持人:悦然这部小说号称是告别了80后,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提法呢?是出版社的操作还是你个人觉得这部小说的创作跟你以前的创作有很大区别?

  张悦然:因为80后其实已经是一个带有太多各种各样含义的一个标签了,我对这个标签其实觉得它不仅不适合我,它也不适合很多很多我看到的80年代写作的人,这个标签气势恢给一些比如之前的作家或者一些人一些不好的感觉,比如一提到80后,大家会觉得他们是一种商业写作,会觉得他们的写作里真正离文学非常远,他们注定可能比较昙花一现,因为他们很狭窄,只能写给同龄人看,只能是昙花一现。

  有这些含义其实是不公平的,我不停地说我需要告别80后,其实我也想替我很多的朋友说,我认为他们很多人也完全是一个成熟的作家、作者了,所以我觉得他们也应该离开这个阵营。

  网友:你对郭敬明(blog)的怎么看?

  主持人:是因为可能看到你博客里写了“一场奥斯维辛的悲剧”的文章,你怎么看待这种现象?

  张悦然:我的观点已经在那篇文章中表达了。我再次说我对郭敬明本人没有任何的意见,我只是就事论事,而且我也只是表达我自己的个人观念。当我不回答,表示沉默的时候往往给大家一种感觉是默认的,尤其是在同一个80后的标签下,大家会觉得这是同样的人,他们的行为也是一致的,所以我很想表达自己的观点。

  主持人:这也是悦然开始动说写这一篇博文的原因,因为我看悦然是很懒惰的,不大经常更新博客。

  张悦然:对。

  主持人:然后那天还很认真写了这一篇文章,其实在网上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你觉得在80后目前这个群体里,我也关注很多人的写作,实际上我是觉得你是慢慢地被主流文学圈接受。而另外一些年轻人可能已经放弃了写作,可以干点别的去。像韩寒(blog)和郭敬明,应该也是你们这一拨出来的作家,你们觉得你们应该各自有哪些特点呢?

  张悦然:可能我跟他们的不同点在于,其实我只在写作,我可能跟公众,跟大家,跟读者的接触,只在写作领域。但是可能像韩寒、郭敬明,他们其实还有其它的领域,这可能是一个不同点。我觉得韩寒和郭敬民也是不一样的,其实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应该关注他们本身的作品。我这个作品不是只指书,当然他们也可以有更多的作品。这可能比要给他们一个什么样的名头,给他们一些什么样的噱头要更好一些。

  主持人:网上有一位网友,可能是山大的。

  网友:因为山大毕竟是悦然读的第一所大学,希望悦然有机会来做一次交流和写作。

  主持人:我相信悦然一定有机会会满足这位网友的愿望。

  网友:悦然在后记里说“我是呓人,卖艺为生”。你是在做梦和无梦两种状态里,哪一种才是幸福的?

  张悦然:一个人如果从生下来就没有做过梦,无梦其实也蛮幸福的,因为他不可能有好梦破灭的那一刻,不会有很多落差。如果一个人做过梦,可能就会选择做梦的状态。

  网友:在你的小说里几乎都会出现教堂,你平时去教堂吗?

  张悦然:在新加坡有一段时间是去的,现在是不去的。

  主持人:另外,一位网友在网上留言,也刚好代表了网友的祝福,他非常喜欢你的《葵花走消失在1890》,希望带着你的风格和信仰走上新的阶段,也希望《誓鸟》热销。

  这既是这位网友的祝福,也是新浪以及所有喜欢悦然的读者的祝福。非常遗憾今天的聊天只能到这里了,各位网友如果还有问题想和悦然交流,一是可以到新浪读书《誓鸟》的连载里留言,二是可以到张悦然的新浪博客上跟悦然交流,我想悦然有机会会回复大家的问题的。

  非常感谢张悦然光临我们今天的新浪嘉宾聊天室,更感谢今天各位网友参与我们的聊天,谢谢大家,再见!

  (本次聊天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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